泪珠下的许诺
引子
阴云天,细雨绵绵,市郊陵园区,一对父女沿着小路缓缓的走来。他们的步子很慢,但却没有一刻的停止,很显然他们的目的地是前方市郊的陵园,但他们的衣着却如同过节般华丽,引得路人向他们不断投来疑惑的目光。
一路上被父亲领着的小女孩频频向父亲投去不解的目光,似乎在询问自已的父亲为什么要带自已来这,而他的父亲却在进入陵园之后沉默不语,唯一做的一件事便是领着她在墓碑前走过并侧着头看墓碑上的文字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爸爸,我们来这里干什么,阴森森的一点也不好玩!”
小女孩撅着小嘴抬头看着自己自的爸爸,那样子极为可爱。
男子溺爱的揉了揉小女孩的头,那原本看向墓碑的目光也在次投回到了女孩的身上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几十秒后,男子目光又再次投回到墓碑之上。
终于,在这对父女走了半个小时后停了下来。一座小坟在墓地边缘独自与边缘的乱竹为伍。坟前残破的墓碑清楚的写着林雨情之墓。
“雨情,我来了!已经十年了,十年!为了遵守与你的约定,我用了十年……”男子站在坟前说着说着便激动得不成声音了,引得女儿直勾勾的瞅着自己这个举止怪异的父亲。
“爸爸!爸爸!!”小女孩抓佳父亲的双手不住的摇晃希望能将父亲的视线重新拉回到自己身上。
“啊!”男子一声惊叹随后又溺弱的将小女孩抱起指着那破旧的墓碑%说道,“园园叫妈妈!”
男子声音颤抖却不知他是因喜悦还是悲伤变成了这样,同时双手间的力度也在不自然间加重,弄得怀中的女孩不住的扭动想要摆脱。
“不要,园园不要,妈妈在家里呢!园园的妈妈最漂亮了,才不是这动西呢!”稚嫩的童音夹杂着小女孩心中的不满与坚定。
男子的眉头皱了皱,又再一次陷入了沉思,怀中的小女孩在父亲陷入沉思也停止了扭动。小孩子的天性是充满了对世界的好奇之心,在见父亲对她不理不睬后,视线便被那残破的墓碑吸引了过去,歪着她扎着辫子的头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男子站在墓碑前一动不动,也不知他在那里到底想些什么。小女孩用双手使劲的揉了揉困倦的双眼低上头玩起了自己的辫子,至于那墓碑小女孩早就失去了兴趣。
“啪”一滴水珠落在了小女孩的脸上,新的事引起小女孩的兴趣,天真的她以为要下雨,可伸出双手却不见有其它的雨滴落下,好奇的抬头一看才发现父亲的眼角浸满了泪水。
“爸爸,不哭,园园给你擦干净,要乖乖的哦!”
小女孩伸手探到男子的眼旁擦干其眼角的泪珠,那样子极为可爱。
“啊!抱歉园园,爸爸又溜号了!原谅我吧!”男子边说边用手挠了挠头。随后便把怀中的小女孩放在了地上,并揉了揉那早已酸痛的手臂。
“爸爸走!爸爸走!走!”摆脱了父亲的怀抱小女孩立马拉着父亲的衣角向回去的路拉去,希望早一点离开离开这里。
低头看着女儿憋的通红小脸,努力拉着自己的样子,不禁破涕而笑。又一次忍不住将不断挣扎抗拒女儿抱入到怀中并用脸使劲的蹭了蹭,再次引起了小女孩稚嫩的抗议声。
“圆圆,你知道吗?她也可以说是你的妈妈,要是没有她或许就没有你了。”平静语速说出不平静的话语。原本消失的泪珠在次溢出了眼角。
女孩眼露疑惑的看着父亲一副不懂得样子。随后便又要拉着父亲向外走去。
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男子拉着极不情愿的小女孩在一颗树下的草地上坐下。随后便又将女儿拉入到自己的怀抱。
“园园,爸爸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或许听过以后这声妈妈你便能叫出口了!”
1
真爱为何?是放手、是守望、是默默的守护、是看着心爱的人得到性福时发自内心的微笑既使那个人不是你。
爱的体会刻骨铭心,每一次的经历都会深深刻在你的心里,使你今生难以忘怀。
爱并不一定每一个都惊天动地,但一定每一个都流露你的真情。
爱在拥有时你不一定会十分在意,但当你失去时你却会追悔莫及。
地点:某国某城某学校操场
时间:正午时分
人物:情侣两对、学生若干
相拥的两对情侣自操场的两边向操场正中央走来,似乎是有意让对方看见一般,本应错开的两对情侣却在操场的正中相遇。
“这就是你新交的男友!”
“这就是你新交的女友!”
一男一女两种声音同时响起,几乎相同的语调几乎相同的话语但却从不同的两人口中说出。
这时天忽然下起了蒙蒙细雨,雨滴一滴滴滴打在众人身上,除了站在操场中央的两对情侣外,操场上的其他人都纷纷向可以避雨的地方奔去,偶尔有一两个人会回头望一下站在操场正中的四人一眼后便又加速奔向避雨处。
“今天,我叫你到这里的目的便是想对你说,我找到了我真正爱的人,我们分手吧!”
“这样吗?我同意!本来我今天带她来就是为了向你表明,我要把你甩了!”
“哈哈哈!我被甩了!哈哈哈!”
少女行若癫狂般的转身,而她旁边的男子也紧忙转身将少女搂入自已的怀中。
“我被甩了!我被甩了!”少女边向前走边低着头自言自语,她的眼角早已湿润却不知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少女渐渐走远,另一对情侣却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目送两人的离开。
“你伤心啦!不会吧!但是你流泪啦!”
“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流泪的,瞎了吧。谢谢你。”
“嗯?谢什么?”
“谢你帮我演这场戏!她可以争取她的幸福了!”男子戏虐的说道。
“那还不是你自找的!喂!我还没说完呢!!”
男子不理旁人自顾自的走了,“我真的流泪了?不可能明明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怎么会伤心?我怎么会心痛呢?”男子边想边向前走去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看着自己身边伴侣的离开,女子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便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微冷的说到。“喂亲爱滴!我们是不是要谈淡了!”
“呃!”
“人赃并获还有什么要说的,晚上是搓衣板还是遥控器呢?”
“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是这样的……”
“哦!真是有趣!”女子恍然大悟,俏皮般的吐了吐舌头转身离去。
我叫周凯跟我熟的人都叫我阿凯,职业学生,职务大一学生。本来我应有一个自认为完美的人生的,可……
为何在我以为人生如此美好的时候,竟要告诉我,我离生命尽头只剩下短短数月的时光,为什么!为什么!
“喂!醒醒,阿凯你怎么回事啊?还没睡醒!快点起来老师找你,喂!”
沉重的眼皮缓缓抬起看了看凑在自己脸前的死党,心里恨不得一脚踢死他,可条件不容许,该死的他竟然坐在我的腿上。
“你醒了!叫你起床还真不容易呀!”
“滚!”
“哎啊!哎啊!你凶什么!分手了!哎!”
“你没事跑这里来干什么?欠揍了!一边玩去!”
“在你行将就木前与你共渡美好时光,走吧!老师叫我们前去“谈谈”!”
“好了同学们今天我们来讲一下……”一名年迈的老师站在讲台上手持粉笔快速的书写着文字,底下的学生交头接耳混乱不堪。
“无聊!”一个名女生趴在桌子上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打着哈哈。一个纸条划着优美的弧迹飞到她的面前,打开一看纸条上写着这样一段话。
“电视和电脑的区别
一开电脑:就觉得社会黑暗,官员腐败,恶势力横行,民不聊生,仿佛马上就要灭亡了。
一开电视:就觉得社会和谐,人民幸福,载歌载舞,天下太平,国泰民安,一百年都不会出事。
电脑是生活照,
电视是婚纱照。
在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
油,加不起。
路,走不起。
学,上不起。
病,看不起。
房,买不起。
墓,死不起。
菜,吃不起。
债,还不起。
状,告不起。
官,惹不起。
婚,结不起。
娃,养不起。
爱情,伤不起。
良心,对不起。
跌倒的老人,扶不起。
碾压的女童,救不起。
在中国,我们竟然还活着,了不起。”
看完后少女细想一下后感觉人生就是如此可是又不是这样,不禁噗嗤一笑,板着脸转身又扔了回去,可随后又有一个纸条飞了过来并十分精确的打在了她的头上。当她正要生气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却如炸雷般响起。
“周凯,站起来!你说你上课不学习,没事你扔什么纸条!下课到办公室报个到!”年迈的老师手持麦克大声说到。
“哈哈!周凯你中奖了!”
在众人的幸灾乐祸中,只对那个被纸条击中头部的少女做了一个看的手势,随后便随机坐下。
纸条缓缓打开上面书写着这样的一段话“我不太会甜言蜜语,只能直白的说出!我爱你!能给我一次守护你的机会吗?”
简单的语言或许算不上什么,但都一份真诚却可打动他人,少女看完后脸上增添了一抹挥之不去的红晕,回过头看着那暗恋已久的周凯,冲着他俏皮的说到道“考验一下!”
那一天过后,学校又多出了一对引人注目的情侣,世上又少了一双形单影只的男女。
“喂!你又发什么呆,别让那位等急了,生命可是有危险的!”
“呃!没什么,只是回忆了一下过去,好了我们快走吧!”
2
情为何物?是雨天里的一把伞,是夏天里的一把扇,是鱼儿的水,是鸟儿的天。
情深,爱浓,意惬。
情的付出永远大于得到的,情的价值永远是无法等价的,情的真谛只有自己才能感悟。
地点:导员办公室
人物:导员,周凯及其死党
“周凯同学请回答我一下这是你这个月的第几次旷课了!”
“呃!老师,周凯这个、那个旷课吧,呃!阿凯还不赶紧向导员认错!”
“王宁你闭嘴我现在想听听我们周大少爷有什么话要说!”
“老师……”
“闭嘴!”……
“无聊,看着那一老一少在那里的讨论真的是十分没有意思,头脑里也只有这两个字可以形容这两人的”周凯双手插兜,倚墙而立,无所事事的心理想着。
“56!”
“什么!”两个不同的声音却在同一时间的响起。
“56次!这个月我有56次没有课堂上睡觉了!”
“什么56次没在课上睡觉了!那也就是说你逃了56次课了!”比女高音还要高出几分的声调在耳边响起,使得耳朵暂时性的产生了耳鸣。
“老师不要生气,这个月一共上了86节课,这不还是有30节课,周凯在上课吗!”
“哦!也是讶!”
“有大约30节的课在课上睡觉!”
“什么!王宁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我们班敬爱的班长大人,一天天就这么给你们作的榜样的。”导员的那张脸找已起得扭曲了。可……
硄!沉重的摔门声响起!周凯转身已走。
我不是不想好好在老师面前表现,以前我还是很乖的,但得知命不久已时,我便开始学习做一个坏学生,尝试那些以前想过却从未做过的事情,在他人看来我已经堕落了!可是这样也很好,起码当我死去时没人会感到悲伤。
天下着蒙蒙细雨,路上旳行人很少,也是这种鬼天气只有情侣才会出来,一天前我也还是他们中的一员,可是现在的我却只能一人孤单前行。
今天马上就要过去,死亡离我又近了一步,但是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过得是否还好?
缓缓地合上日记本,周凯痛苦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双手插入到自己头发中蹂躏起自己那纷乱的头发。
“你在伤心吗?你知道吗!有时你的决定对于你来说太狠了一点,这样真的好吗?”
“你烦不烦!和那个老太婆聊够了!不是还有课吗?您王大才子怎么也跟我学起来了,开始逃课了!”周凯手眼睛紧闭,双手依旧插在头发当中,嘴中吐出的话语满是讥讽之意。
“呃!你还敢说我还不是担心你吗!万一你一不小心寻了短见,那你欠我的钱我管谁要去!”
“哦!真的吗?”
“滚蛋!你真的确定不去再看她一眼了?”
“不了!我累了,再说她已经有了属于她的新的幸福,我又何必在去打扰!”
“真的?要是自己真的的这样,那或许对你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
“走吧!反正你也逃课了,就陪我好好的玩玩吧!”周凯猛地一下站起来,随手弄了弄头发便率先向外走了出去。
“喂!到底去哪?”王宁看了看向外走的周凯连忙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杂乱的乐曲,阴暗的光线,载歌载舞的少男少女,在这里组成了一个十分热闹的酒吧party。在这里没有外面的世界约束,每一个来到这里人都会摘下自己虚假的面具,来展现自己真实的一面。
酒吧的一角两名青年躲在那里边喝着酒边看着舞池中跳着舞的人们。
“喂!我说阿凯,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脸色红润口齿不清的王宁明显有着酒精过度时,人们应有的表现。
“这里?这里便是可以让人忘记悲伤的地方。来这里当然是寻找快乐的。”一边说着周凯便又边把一杯酒倒进了嘴里,脸上透露着无尽的悲伤。
“哈哈!你还说你不把她放在心上,你的表情早就把你出卖了!哈哈!……”王宁说着说着便一头倒在了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
“你呀!你让我怎么说你呢?每回喝酒都是我把你背回去的,不能喝还喝那么多!”
周凯十分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损友,真想把他弃之不理转身离去,可理智告诉他不行,只能无奈的坐在王宁的身旁等待他的醒来。喝着杯中淡蓝色的酒水。
“淡蓝色的液体在杯中缓缓晃动,透过杯中的液体向外看去世界仿佛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入口时的清凉与那异样的口感又给人以无尽的回忆,这就是蓝色妖姬!”林雨晴俏皮的向周凯介绍着杯中的酒。
“你来过很多次吗?怎么对它这么了解!以后不准你在没有我的陪伴下来这种地方!”本以为可以在女友面前好好表现一下的周凯结果这一下就被弄得没词了,只能恨恨的说道。
“没呀!只不过喔,我是一名业余的调酒师而已啦!哈哈!瞧你那嫉妒地眼神!你放心喔!我不会自己来这种地方的!”
看着周凯嫉妒地眼神,林雨晴痴痴的笑着,起身向吧台走去,在与吧台调酒师谈笑了几句后,竟从调酒师手中接过了调酒的器物,在吧台外表演起调酒来,一个熟练的动作让人不禁怀疑她是否是酒吧久聘秘藏下来的调酒师。在这时所有人都停下他们的动作,看着这个脸上略带稚气的少女那舞蹈般的调酒手法,在场的人都为为之策目,在这一刻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林雨晴的身上。
“硄”的一声,将众人重新拉回到现实,一杯淡蓝色的蓝色妖姬静静地摆放在吧台上。
林雨晴慢慢地将蓝色妖姬端起走向周凯递了过去。
“给!品品,看看我调的跟之前你喝的有什么不同?”
“哈哈!这还有什么好品的,当然是你调的好喝了。”
“少贫嘴,快品品看,我可是第一次给别人喝我调的酒的!”
“好好!没想到我这么倒霉,就你调的非饮品,也就只有我来当你的第一个试验品啦。唉!命苦呀!”周凯晃动着杯中的液体调笑着说的。
“你!”林雨晴刚想发怒,但却发现周凯竟在缓缓地喝着杯中酒,就什么也不在说了,反而换成一种期待的神情,就差加上一条左右摇晃的尾巴。
“怎么样!好喝吗!”看到周凯喝完酒后连忙问道,并威胁式的活动了下双手,似乎周凯如果敢说向不好喝或难喝之类的话语就会让他血溅当场一般。
“蛮不错,只是这杯酒怎么这么怪!除了一股酒味外还有一丝淡淡的甜味,你难道往里又加了什么东西?”
“不错嘛!还是有点眼光的,居然能品尝出本大调酒师调出的酒与别人之间不同的地方,还算是不错嘛!值得奖励!”说罢还用手去像是拍打宠物一般拍打了几下周凯的脑袋,如同奖励一般。
“那你能告诉我里面放了什么吗?我可不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给我去死!我还能害你似的,我只不过往里面放了些蜂蜜而已!”
周凯一副我放心了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也把在一旁的林雨晴气了气。
“开玩笑的!你调的酒怎么会难喝呢!就是毒药经过你手也变成了仙药呀!”
看到马上就要发飙的母老虎周凯连忙说道。
“哼!算你识相,要不今天我们就要好好的谈一谈了!”林雨晴优雅地坐到周凯的身旁淡淡的说道。
发现危险解除后的周凯趁着林雨晴喝酒功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一夜是疯狂的一夜,周凯与林雨晴在酒吧中玩了很久很久,有时他们在舞池中跳舞,有时在角落中对饮,时不时林雨晴还客串一下调酒师帮别人调制起酒来,直到深夜他们才各自回家。
但那天后,他们的恋情就被他们的父母知道了。地下恋转换成正式恋情。
周凯坐在椅子上手持酒杯不知不觉便想到了这里,他回忆这过去的同时嘴角边也渐渐浮现出一丝被人不易查觉的笑容。喝了口手中的酒感觉分外难咽,酒是一样的酒但味道却差了太多了。
“先生,有一位小姐想请你喝一杯酒,她说请您务必要品品看。”
一位身穿女仆装的少女优雅的端着一杯酒向周凯走来,在把酒端到周凯面前后说道。说完话后也不理会周凯转身便走了。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也不问问我要不要,你就硬塞给我。恩?蓝色妖姬,怎么是这种酒,到底是谁送给我的?”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周凯慢慢地品起这杯对他有着不同意义的酒来。
可刚喝了几口,便喝不下去了,手持着酒杯望向远方。“啪”酒杯缓缓地从手中滑落摔落到地上,泪水滑落脸颊,突然猛地一下冲向给他那杯酒的女仆,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不肯撒开。
不会错的这种有着淡淡甜味的蓝色妖姬,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能调的出这种味道来。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早已分手却还要把这杯酒给他,到底是为什么!明明说了要恩断义绝,那现在这一杯酒是什么意思!
周凯越想手上的力道也越加的大了起来,把女仆抓的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快说!到底是谁让你把那杯酒给我的,快说!”
因极度的气愤与激动而使周凯那原本帅气的脸变得扭曲起来,在配合上他那因酒而变很通红的脸则就显得十分吓人。
“快说!”
“别逼她了!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想问什么都问不出来的。撒开她吧,今天你已经闹够了吧?我们走吧。”
不知何时醒来的王宁,将女仆从周凯的手中解放了出来,并拉着周凯向门外走去,临走时还不忘向将吓得脸上煞白的女仆补说上那么一句“抱歉”
看来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
3.
兄弟为何?何为弟兄?有时并不是那些在平时张口朋友闭口兄弟的人,也不是那种平时看似关系很好的两人。
真正的兄弟是真正肝胆相照的朋友,是彼此做错什么都能包容原谅的友人,是危难时刻向你伸出援手的那个人,是在你糊涂时一巴掌把你打醒的人。
夜是寂静的,是包容万物的,是情场失意的人发泄心中苦闷的时刻。而这一刻的夜是属于一名名叫周凯的男孩。
“为什么?为什么?明已经分手,可那杯酒又算什么呢?”
路上一颗颗的石子成了周凯发泄的对象,石子一颗颗的被踢飞,不断击打在路边的围墙上。
王宁看着近乎癫狂的周凯苦笑了一声,冲上前去一拳头打在周凯的脸上。拳头的冲击使后者连退几步坐倒在地上。
“你闹够了吗?你看看现在的你,还是你吗?”
“哈哈哈!你问我闹够了吗?那你还不如问林雨晴她闹够了吗!明明我已经放手,为何她还不肯放过我?明明她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就交了新男友,先背叛的是她,但为何她还要这样对我!啊……!”
“就只有这些吗?这就是你发疯的原因吗?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吗?那还会在乎这干什么!”
“我……”
周凯一头倒在地上,王宁一声惊呼连忙上前查看周凯怎么了,结果发现原来是饮酒过度昏了过去。
“唉!你叫我怎么说你呢!”
王宁叹了一口气后,无奈的将周凯背在背上,向前走过去。
“看到你这样的话林雨晴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表情!唉!”
王宁淡淡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你来呀!来追我呀!哈哈!你追不上我呀!哈哈!”
欢快的女声随风飘荡,而声音的主人此时则正在一片宽广的草地上迎风奔跑着,微风吹拂着她那柔顺茂密的长发,铜铃般的笑声不断响起,此时的她就仿佛是那欢快的精灵。在她身后则有一名男子不紧不慢的追逐着她。
“晴儿小心了!看我是怎么追上你的!”说罢,男子便加快了脚步,伸出来双手将前面的少女揽入了怀中。
几分挣扎过后,没有一丝的成效,气急间,笑嘴撅起,猛然间抬脚向后猛踩,却收效甚微。
“喂!周凯放开我!要不然可我生气了哦!”男子怀中的少女见几番挣脱无法脱身以后,连忙装出一副要生气的口吻。可这在周凯看来却是另外一种样子。
少女那如同清秀的面容,本就是大自然精雕细琢的产物,而她为了在周凯面前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而鼓起的面庞,不仅没有显现出一点威严的样子,反而给人一种自然纯真淘气的感觉,让人不禁想去逗弄一下。
“我说两位温情够了吗?我这电线杆可有点看够了!我说是不是可以是可而止了!”
王宁的声音突然响起,将温情中的二人吓地急忙从地上爬起。一边起身也一边把那在追打中弄的凌乱的衣服重新整好。看着起身整理一气呵成的二人,王宁是叹气加无语,瞅着这两位一个理所当然盛气凌人一个脸色羞红低头不语,他真是不知要不要笑。
“你可以笑,不过后果自付。”
“呃……还是算了吧,周凯,老师要和你来个烛光午餐,时间是一点钟哦!”王宁低头看看了表又接着说道“现在是十二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呵呵周凯你中奖啦!”
“你,雨晴,今天,有点事我先走了。”
说罢,日当头,白云飘,微风拂面,人奔路途。
在第二天的早上,一只秀气的纸鹤出现在了林雨晴的桌上,粉红色的纸鹤在洁白的桌面上显得极其抢眼,但众人的视线却没有被那只抢眼的纸鹤吸引祝眼球,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有序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看着桌面上的纸鹤,林雨晴淡淡的一笑,将桌面上的纸鹤拿起缓缓的收到自己桌膛中一个可爱秀气的瓶子中去,此时瓶子中已经堆满了各色纸鹤,对每天早上出现在桌面上的纸鹤早已见怪不怪的她,表面的平静下,心中却充满了暖意与感动,一句小小的戏言却让不远处的男孩为之坚守,每天早晨在其桌面留下一只精致小巧的纸鹤,并在纸中留下祝福的话语。幸福有时很简单。
此时的周凯看着心仪女孩的微笑,挠了挠头,缓步回到自己的座位,慢慢的坐下,凝视着那俏丽的背影,不愿挪目,仿佛一个刹那的分神就会失去那抹倩影一般。
全神贯注的结果就是失去对周围事物的观察与留意。就在周凯全神贯注凝望心仪女神的时刻,一只圆筒形物体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随之而来的是一束刺眼的光芒以及短暂的失明并伴随着其一阵剧烈的心跳加速。
“亲爱的阿凯同学上课了哦,正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美好的事物看多了也会厌烦,所以请不要感谢我对于你这无知生灵的拯救,因为我正是那美丽的天使……喂不要打脸,啊……”
看着眼前渐渐清晰的景象,一名自恋的少年一边玩弄着手中的电棒,一边说着那自恋的话语,不时还会将电棒打亮四处乱晃,虽然面目尚未看清,但转念一想这种事情能干的出来的,除了王宁还会有谁呢,念头一起周凯便不由分说的一拳轰击在前者的脸上,使对方“纵身飞跃”到了教桌间的过道,并与地面来了一个“亲热的接触”,这一拳不但将其自恋的话语打断,还使得周凯在心中暗乎过瘾的同时,并让等着看戏的人们心生怯意四散而去。
“啊……啊……我的牙,啊……”捂着自己的脸蛋大乎疼痛的少年,看着并未得到想要的拥护以后,愤恨的揉了揉脸颊,坐回了座位,暗暗咬牙,对着周凯恨恨的比了比中指。
而作为另一当事人的周凯却一脸的淡定并给予回应,另一方面却又表现出一副悔过的样子。让老师都语可对。
这件事慢慢的的淡下,没有人再去提它,仿佛就此无声的揭过。可真的会如此简单。
中午的午餐时间是周凯一天的期待,因为一天只有这时才能与他的雨晴独处一起,可是今天原本应是两人的天地中突兀的点亮了一盏大大的灯泡,让二人空间瞬间转变为三人世界,让周凯那本就暴躁的脾气中增添了些许催化,可,可是偏偏不巧的是这灯泡与女神两人之间相谈甚欢相恨甚晚,这使得原本处于男主地位他化身成为绿叶,尚要无奈在旁陪笑,真是无奈异常。
孔子有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而王宁还毫无意外的就是一名睚呲必报的小人,因为这一点的原因,从而使得周凯在对待王宁时,必然会产生上一种无力感。因为报复无处不在。损友难处呀!
损友亦为友,一样会为着你着想,为着你考量,帮你度过难关,一起分享那悲欢离合,听着你述说那心中苦闷,这便是友。
抬头看满天星斗,颗颗璀璨,狡月当空,洁如玉盘,夜空之下,校园一角,两人对坐,互打手势,阴影下激烈辩论。不是周凯与王宁这对损友还会是谁!
“我说阿凯,你变凯子不要紧,可别把我也拉上呀!这明明是你揽来的活,得好处也只有你一人,不要把我也拉上好不好……”王宁头连晃手连摆,满心的不愿刻在脸上,吐述着满心的不愿。
“闭嘴,有好处时你挤着上,这回没好处了你想退头,没那个可能,该是你付点利息的时候了!”出声打断前人话语,手做威胁之势,但却发现对方神色丝毫不变,毫不畏惧。
“你是魔鬼吗?赶紧回你的地狱吧,那可是几千只纸鹤呀!几千只呀!而且只有几天的时间,你这是要累死我吗?”
“兄弟,抱歉了,为了女友,也只有牺牲你了!王宁,就等一句话行还是不行?”
“你……,不行!”犹豫一下咬牙吐字,王宁坚持原则,却怎料周凯突然间抱住他的大腿,不肯撒手。
“宁哥,行行好呗!在考虑考虑!”
“NO”
“哥,亲哥,性命犹关呀,亲哥!”
“滚!”猛地抽出被抱之腿,冲着上赖在地上的人大喊,片刻后转身就走,并嘟囔着“,你不滚我滚行了吧!”
时间两天后,在周凯还在为之那数千只纸鹤奋斗之时,突然有袋子砸在了他的头上,几天下来积攒的暴躁瞬间就要爆发出来,可看到袋子中那满满的纸鹤以及血丝布眼的王宁时,又不知说上些什么好。
“啊哦!我去睡觉了,你要是敢烦我,你等着!”撇下纸袋,留下恶狠狠的话语,王宁转身而去,没有理会周凯,也不管其是何反应。
黑暗中一组组画面飞逝而过,代表这曾经的记忆,亦将梦中人点醒。周凯猛然起身,看趴着床边忙了半宿刚刚入睡的王宁,胸中涌起阵阵感动,起身将身旁毛毯缓缓盖在其身上。而后移步窗前,欣赏那寂静的夜色。
后半夜寂静异常。
4
家是什么,不是那一栋栋立于地面的房子,而是一个能让心灵放松的港湾,在这里你无需伪装你的身心,在这里你代表这真实的自我。
夜是寂静的,是属于大自然的,当人为的喧嚣逝去的时候,你便能倾听自然的声音。这是属于自然的交响,万物为之倾唱,而在这场宏大的交响乐曲之中,那刺破夜幕的朝阳便是那最后震人心扉的收尾,寂静无声却波澜壮阔。
倚窗遥望着夜空的周凯,此时就在倾听这美妙的华章,此刻的他心早已平复,又变成了那个处惊不变的少年。心境的祥和,使他那早已疲惫的心灵得以片刻的歇息,就连他也不知自己何时又会将自己的身心绷得紧紧的。
缓缓走出寝室,来到学校那处迎接朝阳最好的地方,缓缓坐下,不去管那身单薄的衣衫是否会被晨珠打湿,静静的等待朝阳划破苍穹的那一刻。
平静的湖面在一颗石子作用下,便会荡起满湖的涟漪,一颗平静的心灵也会在一幕场景下变得暴躁异常。原本回复平静的周凯在等待朝阳的过程中却无意听见了一声声嬉戏打闹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而声音的主人正是那让周凯无法忘怀的林雨晴。
随着声音不断的清晰及近,声音的主人也与一名男孩追逐打闹般的跑向这里。
“我跟你说哦,这里是看日出是最好不过的地方了,快点,在不快点,就看不到了。”
“知道啦,真是的,看过日出也要这么麻烦!”
打闹间两人已经来到周凯的面前,似乎没有想到周凯也会在这里的两人,见到他时,也是微微一愣。而看着面前神态亲昵的两人,周凯一时神情也恍惚了起来,心中阵阵抽痛。此时的气氛让人尴尬。
本不应在此相见的两人,却在此意外的相逢,心有心事的两人也不知应对心中的他说些什么,只能在此默默的驻立。
离开会许是最好的选择,看着离去的背影,林雨晴他几次开口却又几次闭下,不知对离去的那个人说上些什么。只能默默的看着他离去。
朝阳不知何时已经升起,新生的晨光,给人以别样的美丽,但在此地的三人此刻却无人留心欣赏。
回到寝室,周凯那刚刚平复的心灵此刻又荡起了涟漪,看着身旁沉睡的死党,转身开始收拾起衣物来。将一件件衣物放进背包后,留下一张字条,背着行囊转身就离去了。而随着周凯的离去宿舍中也只剩下了王宁那时断时续的呼噜。而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王宁醒来。
“混蛋!为什么又要让我给他请假!……”王宁那巨大的咆哮声从宿舍传出,随后一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低语在嘴中轻吐,“不过回去也好!”而此刻周凯正坐着回家的火车,并在火车的颠簸中回忆这往昔。
“喜欢吗?”
“恩,喜欢!”
像子猴子一般的的周凯举着昨夜王宁撇给他的那一大包的纸鹤讨好着林雨晴,也幸好林雨晴的回答让他感到身心的满足,让他感到他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虽然说,他并没有付出的特别多。
林雨晴慢慢的将一只只纸鹤收进盒中,直到最后一只纸鹤收入盒中后。她才慢慢的抬起头说到“王宁的纸鹤是叠的越来越好了,是不是周凯!”
似责问又似玩笑的话语,惊的是周凯一身身的冷汗,坐立不安。
“你是怎么知道的?王宁跟你说的?”
“就你叠的纸鹤我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而能帮你忙的除了王宁还能有谁?这还用猜?”
“那是,就我的水准,这么说也是妙手生花的。你当然能分辨的出。”
“看把你美的,还妙手生花呢,就你叠的整个一个四不像,谁认不出来呀!”
“那你每回还要,怎么打算等着以后用来嘲笑我吗?”
“呵呵,那倒不是,只不过嘛,我特别喜欢看你笨手笨脚着急的样子!”
“你……”
“我怎么样,怎么不服气还是不愿意呀!没事说出来。”
“没,没什么!你高兴就好。”
一下轻微的振动,将周凯从回忆中惊醒,抬头看了看站牌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归了故土,但即将前行的列车却揭示着时间的紧凑,不容多想紧忙下车。
熟悉的环境,幽静的小路,循着记忆回到家门前。离家一年多了,周凯站着门前不知门后的父母是否忙碌,当年那场闹剧般的出走后,这次突然兴起的回家又会是什么结果。门口徘徊半天了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随着大门的打开,印入眼敛的是父母一时惊愕的表情,但一瞬间又变成了满怀关心的凝眸。使得受到接连打击后的周凯心中一片温暖。眼中的父母并没有多说什么,依旧做着手头的事情,虽然偶尔满怀关心的望上一眼,却什么都没有多做,仿佛他并不是离家一年之久的游子,而是一名贪玩晚归的稚子。
什么也不用说,也不用去多做些什么,现在的周凯很明白他到底应做些什么。提着行李缓步走进他的房间,一切的一切都如离时的那般,时间亦如。
“吃饭了!快点收拾完,好吃饭了!”母亲的吹促传入耳中,让周凯加快了收拾的节奏。
饭桌上,没有深情的询问,也没有多余的夹菜,有的只是平常如故,有的只是温情不变。但也只有这平常如故才让人心安,也只有这温情不变才能让人心静消倦。
饭后听着父母的唠叨,话语间透露着对孩子的默默关心。犹如润物细雨滋养着周凯有些干枯的心田。回到床上,静静的躺着,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回想着当时因为些许小事摔门而出的情景,是那么的幼稚,想至此心中又是阵阵酸楚。
吱的一声开门声,周凯的父亲走了进来,随手抓过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臭小子,怎么想起回来了?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啦!来说出来我乐和乐和!”
“没什么,分手了而已!”
“因为什么?这倒是新鲜事呀,分就分了吧!”
“对了你的病怎么样了?”
“还好吧,呃,你怎么知道的?”周凯一阵惊呃,对于自己的病情自己可是没有对父母透露半分呀。
“没什么啦,王宁他对我说的。”看着儿子惊讶的表情周凯的父亲表示非常的满足。但随后又变成了一副苦涩的表情说道,“你大了,你的事家里不会过多的干预,病好好看,会有希望的!你要太快的放弃!”
“希望算了吧,现在我只想好好的度过这最后短暂的时光。”周凯一声长叹后说道。
当周凯说完以后屋子里又突然静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开门声打破了寂静,周凯的父亲不知何时走到了门前,背对着周凯说道“万事如海,心若舟,心宽则百顺,心窄则百累。凡事多想想吧。”说罢便关门离去。
躺在床上,品味着父亲的话语,埋头于枕间,平复着内心泛起的那阵阵涟漪。许久以后便沉沉的睡下。
窗外大雨倾盆。
5.
风静静吹,雨缓缓地下,滴落的雨滴将湖面变得涟漪,却也净化了空气,让人心旷神怡,如同燥乱的人心,初时难以平静,可当发泄过后就也不算什么了。
第二天清晨,一夜的雨停了,而周凯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正如雨夜后的清晨一般。蒙蒙亮的天独自醒来的周凯静静地收拾着行囊,他心中有着疑惑希望解开,虽然已经看得很开可却也希望在远远地望上一眼,望一眼那个让他心仪的女孩。缓缓地开门离去正如之前缓缓地开门回来一样,没有一丝多余的话语,情感早已在不言中表达。门悄悄地关上了,周凯以为他走的很静,却不知父母早已醒来。
“雨晴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哪一个!”操场的一角一对情侣挽着手走着。男孩突然停下盯着女孩的双眼,十分严肃的的问道。
女孩的双手在眼前晃动了几下,将把那让她有些难受的视线弄开以后,才满不在乎的说道:“你说呢!当然是我妈了,你会游泳的耶!根本就用不上我救呀,再说你那么沉我怎么弄得动你,除非你想一起沉底!”
“什么,雨晴我可是你最最亲爱的男友,以后的老公,你未来孩子的爸呀!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听到女孩的回答,男孩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在那边又蹦又跳。
看到男孩的反应女孩一脸的嫌弃,连忙出手制止,可是男孩的动作又来越大,仿佛要把周围的人都引来一样。不光如此,男孩还一副死皮赖脸的的表情不断地往女孩身上蹭着。
“别瞎说,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你和一条狗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那条狗的,还有不要说得我们好像那么熟似的,要保持距离懂不懂?”
“没错我就是那条癞皮狗!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
女孩一脸的嫌弃躲着那名嬉皮笑脸的男孩,打闹着、嬉笑着笑声不断地从操场的一角传来。
闹够以后,周凯与林雨晴倒在操场的草地上头对着头望着天,相互无言却各有心事。周凯的左手一直在裤兜中揣着,从之前嬉闹开始就一直这样,给人一种装帅的感觉,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的是那只一直在兜中揣着的左手一直握着东西。
望着远去的少女,强颜欢笑了一个下午的少年表情慢慢变得暗淡先来,揣在兜中的左手慢慢的掏了出来,缓缓地将早已揉皱的纸片打开,一张医院的检查报告慢慢的映入眼帘。“哎!”一声叹息从嘴中发出,明明是青春年华明明是意气风发为何却让自己得了这样的病症,有着心爱的恋人,却又无法长久的守护心中又是如此的悲痛。
恍惚间发现自己早已来到了心仪女孩的住处,久久伫立却没有等到本应等到身影,等到的是一通电换。
“喂,王宁什么事?”
“周凯你小子在哪里呢?快过来出大事了,快点!”电话的那头传来王宁焦急的声音。
“什么事这么急,我现在再办正事呢!以后再说。”
“不行,这回的事必须要你知道,林雨晴出事了你知道吗?快来她现在在医院里,知道了就赶快来。”
当得知林雨晴出事以后,周凯的心无法平静下来,焦急的人匆忙的路不知时间何时变得这么漫长,原来放弃容易说出口,但心却是真实的,无法忘怀的人,原本的初心从来都没有变过,爱过却从来没有放弃过。
心中明明那般的急切,可来到医院门口的周凯却再难抬起腿来,立在门口看着前方的短短的几段台阶,心变得紧张起来。
“干什么呢?这半天不见你过来,还以为你又出什么事了,赶紧的,林雨晴刚醒,快进来。”
呼喊声传进耳中,抬头一看是心中期待的救星到来,虽然脸上的表情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眼中那焦急的神色却早已出卖了周凯内心的灵魂。看到台阶上王宁的周凯似乎放下了内心的警戒快步向前,紧紧地抓住王宁的肩膀问道;“现在雨晴怎么样了啊?雨晴不是已经有新男友了么,怎么出了事还要给我打电话?”
口中的焦急也无法被言辞无情掩埋,语言是心灵的门户,表达着内心难以开启的心扉,代表着灵魂的颤抖。
看到周凯的急切,王宁不发一语的拉着周凯向医院内部走去,直到快要进入进入林雨晴的病房时,因为周凯的极力反对才停了下来。
“跟你明说了吧,林雨晴的那个男友是假的,那是他表哥,还有你找的那个替身,知道是谁吗,那是李雨晴的准表嫂,也就是说事情从一开始就只有你蒙在鼓里,其他人都知道了,傻瓜!”站在门前的王宁紧紧抓住周凯的肩膀缓缓的说道。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怎么会?”心知死党不会欺骗自己的周凯,却也难以相信这个现实。
“没事我骗你干什么,没钱没利的,我闲的吗?”
得到好友准确答复的周凯连忙冲进屋内,只见病床上的林雨晴满面苍白有气无力的躺在病床上,无神的双眸当看到他的那一刻重新散发出新的光彩,但也却只有短短地刹那光阴便恢复如初。
“你怎么来了,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你还来做些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雨晴,我都知道了,让我们和好吧,王宁都跟我说了。你到底怎么了?”
“周凯,我”
林雨晴欲言又止的神色映在周凯的眼中,四目凝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雨晴,怎么了你说吧,有什么困难我们来一起面对。”
“周凯其实你不应该过来,我得了脑瘤晚期,无法做手术取出,马上就要不久于人世了,长痛不如短痛,早点放手或许对于我们来说会更好一些,原谅我那一夜应为对你的不舍为你调试的那杯蓝色妖姬。”
“不要说了雨晴,我们都差不多,我得心脏不会坚持太久,剩下这点时光还是让我们共同面对吧!”
点滴的泪从两人的脸颊划过,滴落到地上,泪是热的,两人的心也是热的而他们的灵魂早已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从那天以后,这间病房不断地传来欢声笑语,没有人知道会延续到什么时候,直到那一天。
“雨晴今天晚上有流星雨耶,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好呀!”
重新在一起的两人变得又开朗了起来。今夜流星雨下两人坐在楼顶的椅子抬头仰望星空,看着流星一颗颗划过夜空。
“看好美丽的夜空,也不知道我还能看到几个。”
“要是喜欢以后每天我都陪你过来,看夜景,数星星。”
“真的吗周凯,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嫁给我好吗,雨晴!”
“你说什么?”
“嫁给我好吗?让我好好地爱你!”
夜空下男孩单膝跪地向着女孩求婚,流星划过夜空将这场求婚变得盛大,但男孩并未等到女孩的回复,等到的却是女孩倒地的昏迷。
“坚持住雨晴,医生快。”周凯连忙抱起林雨晴向楼下冲去,将女孩放上病床后,焦急的找着医生,当看到医生来到时,周凯微笑着倒在了地上,他那颗早已不堪重负的心脏,再也难以维持他的生命了。
周凯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焦急的父母,以及那名一直相伴的死党,但唯独少了一人,心爱的女友林雨晴。
“雨晴呢?她怎么样了啊!”
“小子好好活吧,现在的你是活着双人份的,你的命是雨晴给你的,那天你们都昏迷以后,雨晴醒过来过,她将她的心脏捐献给了你,让你活了下来,她让我转告你好好地活下去,包括她的那一份。”
“那她的墓呢?告诉我我要去见她!”虽然刚刚醒来浑身无力但在情绪的激动下周凯一下坐了起来。
“抱歉,雨晴遗命要等到你出人头地后再告诉你。好好养病我先走啦!”
尾声
阴云天,细雨绵绵,市郊陵园区,一对父女沿着小路缓缓的走来。他们的步子很慢,但却没有一刻的停止,很显然他们的目的地是前方市郊的陵园,但他们的衣着却如同过节般华丽,引得路人向他们不断投来疑惑的目光。
一路上被父亲领着的小女孩频频向父亲投去不解的目光,似乎在询问自已的父亲为什么要带自已来这,而他的父亲却在进入陵园之后沉默不语,唯一做的一件事便是领着她在墓碑前走过并侧着头看墓碑上的文字似乎在寻找些什么。直到找到一座小坟,一座在墓地边缘独自与边缘的乱竹为伍的小坟前停下。坟前残破的墓碑清楚的写着林雨情之墓。
“雨情,我来了!已经十年了,十年!为了遵守与你的约定,我用了十年……”男子站在坟前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这十年我过得好苦。”
坟前的父女似乎在争辩着什么,当父亲的后来在给小女孩讲着什么。再到后来......
“妈妈再见!”清脆的的童音响彻陵园,少儿的欢快打破了此地的阴霾,随后男子抱起自己的女儿离开了这里。
生死相依是种境界,可更高的境界却是当你看着心爱的人手握幸福时,发至内心的替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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